#朱志鑫自叙
#棍帅
#双性转(慎入)
#体育生和舞蹈生
#be暗恋
6000+流水呃
通知三中跟实验要合新校区,高二年级特长生班不知道什么倒霉劲儿的,无情遭搬迁。
意思就是被赶出来了。
太远太偏僻,新校区门口立个石刻校园地图,我瞟一眼算算,简直是原三中面积的二次方。
记得高二在东区吧,就按地图的指向标找东。我把手机听筒怼耳朵边儿,听张极打电话指路:“东区从左往右数第二栋,从前往后数第六栋,二楼靠左楼梯的教室,看准班牌啊,高二一班。”
呃,啥啊。
纯理科生就是地图过敏的,我妥妥过敏啊直接,到太阳给手背烤得发疼还死活看不明白,我烦:“什么一二三四五六,那是哪儿跟哪儿?”
“行,你马勒戈壁的别来了,等着迟到吧。”他挂断。
操啊,个不靠谱的。
所谓鼻子下面有张嘴,远看刚进校门一个小女生,也是快迟到了走得飞快,我话还没来得及搭她都要走老远。
那能让人跑了吗,耍无赖,我追上去扯她书包带子。
“哎同学打扰一下问个东西马上啊,”我跟她笑,“高二一班怎么走啊……?”
她个子将近到我肩膀,估计一米六出头吧也不高,直被我拉得趔趄,属于实验的校裙裙摆在她腿面上擦扫一瞬,又回归平静。
我的心也像被擦扫到却没有平静下来,六月近正午的阳光晃眼,深蓝色裙边盖截子少女莹白的腿,犹抱琵琶半遮面——哇哦,也是晃眼。
呃,妈了个巴子的关注点真是够下流。
化学课半瞌睡半抛锚地等到下课铃,我嬉皮笑脸凑苏新皓跟前道谢。那会子随机逮一个幸运校友问路嘛,妥妥走狗屎运逮住个同班儿的。
不像我们体育生,苏新皓是学舞蹈的,性格腼腆文静——我就好这一口。
嗯对,就喜欢安静的。我这烂人,脸皮厚,遇上不说话的就爱去烦人家吵人家,到人家恼得给我几锤,心里才美滋滋嘎嘎乐。
管苏新皓要联系方式加好,她的头像安静躺在我联系人列表,到放学为止我再没想点开过。咳,人还坐三米开外呢,发个消息真跟献殷勤似的。
下午饭吃个食堂,米白的桌子蒙一层凝结的油,跟胶似的黏手。张极胳膊肘支桌沿搅和碗里面条,跟我纳闷儿:“叫苏什么那个,她不原实验的吗你还认识呢?”
这比旧校区还离谱的桌子让我着实没有胃口,给嫌弃得胳膊肘都没挨桌面。想起实验深蓝色裙褶齐平的校服,我纠正:“这不是认识,这是爱情的开始。”
“长见识了,”张极吸溜他的炸酱面,满嘴含糊不忘骂人,“你这一周七天能不重样换着爱八个的烂人。”
呃……啥评价啊,总之谢谢夸奖吧。
新校区还是离家太远,被迫住校本来不情愿,晚上推开102宿舍瞅见在上铺整理床单的苏新皓——妥了,我情愿。
天助我也嘛不是。
双人间上下铺,苏新皓上床时裙摆扬起来,深蓝色的布料亮白色的走线。搁床上躺的平展,我眼睛顺上去,一没小心看个彻底。
印的什么动物啊,肯尼兔?
……我操。
第一回有点血冲脑门儿的滋味,我坐起身飞快把枕头扔去另一角,决定以后不能头靠爬梯这边睡。
理科班就是男多女少,班里满打满算五个女生。我眼睛放在美术生女同桌的画本上,恨头发三圈太紧两圈太松,皮筋跟我的手指头一起受折磨。
坐那边的苏新皓看见赶紧跑过来,救我的手指头,声音难分辨是温柔还是责怪:“别硬揪呀,要掉头发的。”
她用她的皮筋绑给我,我在心里一顿一顿地数,三圈刚好。心跳拍子数不来,可能多几拍吧,不细说。
同桌女生看我两眼,笑着往画本上加细节——她刚才画了我的速写,现在皮筋上面加了朵花。
跟着画里的位置摸后脑勺,花朵五个瓣儿很圆润,我笑:“这花儿我可太喜欢了,明天就找不见了的那种喜欢。”
“没关系啊,”苏新皓垂眼用手篦我的发尾,恬静可爱地冲我弯嘴角,“丢了再管我要嘛。”
我说不出别的拒绝话。
但这么少女的东西我确实头一回用,以至于下午张极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好几遍。
他问:“你这么个粉红玩意儿哪来的啊?”
我面不改色:“……爱情的开始。”
慢跑九圈加速跑一圈是体育生每天的固定训练,低血糖的体育生难上加难,进度不能被落下,我总得在训练前去医务室打半瓶子葡萄糖。
几个体育生绕着操场一起,张极跟我打趣:“什么开始啊,你这他妈表现的好像都步入正轨了。”
医用胶布在我手背上黏连,投进冒油光的铁皮垃圾桶让它彻底远离我。胶残留在手背,我用拇指搓刮,脚下跑去追他前面的队伍:“怎么可能,高考啊大哥,要招她就是我害人。”
确实啊我就是个害人的玩意儿,月考成绩化学个位数属实离谱。大课间教室玩闹追赶的几个快给桌子掀倒,我俩乱中求定,她丢泳圈我下水,一把子享受畅游知识的海洋。
后来苏新皓先慌,可能是站岸上看我的泳姿确实像快被淹死了:“朱志鑫啊你初中化学基础有点吓人啊,我该不会得从化合价给你讲吧……”
笔在她手里捏着,我伸过手去拿。借着姿势指头顺路摸过她的手背,滑腻的,带香气。其实特别想就这样握住,但我还是挪着手捏到笔屁股上,对她信誓旦旦:“这题我会了我要写。”
咱就是说游一个给你看看,狗刨都不带笑的。
唉。可别畅他妈屁的游,我是烂人我是色狼我是害人的玩意儿。但女生之间这些触碰又有什么呢,苏新皓当然不知道我脑子里的什么肮脏东西。
但我想摸的当然不止她的手背,还有她的肯尼兔。
呃呃呃,果然下流……
体育生有早晚训,凌晨五点半别的特长生意识在梦境里能舞一段儿华尔兹,我得爬起来摸去医务室自行吊半罐子葡萄糖。为此还学会了扎针——给别人扎不行,给自己扎OK的那种技术。
反正起的早,往后我就常常在早训后帮苏新皓带早餐,时间充足就送去宿舍,不充足就带到教室。
这僚机岗位搞了一把争先恐后的手段,张极这个逼坐前排,拧过头来笑得大声虚假且专业:“朱志鑫?怎么只给苏新皓啊,我没份儿?”
向来厚脸皮不知害羞为何物,但这回我是真的突然尴尬起来。几个玩的好的男生真是够懂的,突然约好一样起哄,都是问我怎么不给他们带饭啊。
都他妈的僚机一秒上岗了。我咬牙那个尬,当事人在场没骂难听,只瞪这一帮人——带你妈,敢吃你爹带的饭小心折寿啊。
几个笑得给苏新皓传染也不明所以跟着氛围乐半天,反正早餐拿在手里没吃,就轻轻拉我的手。
哎她笑起来真的好可爱,虎牙凸一点尖儿,双颊括号儿似的陷出圆润弧线。
真是鸡蛋里头孵的小鸡会自己啄壳子了吧,我心里紧张起来,在她座位边儿蹲下,手还是占便宜放她光裸的膝盖上:“怎么了?”
“张极是不是喜欢你,”苏新皓坏笑,手心盖住我手背,“我闻到醋味了~你别骗我哦。”
心里那个趋于越界的东西忽然平静地往返,我心和脸一起凉下来,抽手站起,微笑拍她头顶:“赶紧吃啊,看张极一会儿来抢你的。”
……什么小鸡啄壳子啊,这死胎。
高二升高三的代价是被克扣的暑假,后来开学跟张极几个聚一块在体育场打篮球,他揪我头发语气着急:“快看对面场的那个男生,长的怪好看啊。”
篮球敲场子地板上脆响,我心里烦着那个永远在个位数和十位数反复横跳的化学成绩。
这会子头发扯着后脑勺儿一块疼,我皱眉拐他胳膊顺声往过看,白底绿边的校服,是高二的学弟。干脆篮球丢收纳筐里,我呛他:“妈的死给。”
“哎?”他坎肩脱下擦汗,手往门口指,“苏新皓过来了。”
“这个点儿来干嘛她没睡午觉了?”我往体育场门口看,没人。
回头是张极把那擦湿一片儿一片儿的坎肩套身上,他洋洋得意用我的语气回敬:“妈的死给。”
……呃呃呃,个小心眼儿的。
晚上听上铺苏新皓啊一声,我赶忙床上坐起来问怎么的了。
“大姨妈糊床单儿啦。”她搁上铺探个脑袋,黑色长头发也跟着从肩膀流下来,真漂亮。
感觉自己像个煞笔沉迷美色,居然没听见她后半句说了什么,我尴尬:“你刚说啥了我没听清……”
“我刚是问你内裤有新的吗,”苏新皓下床来跟我苦恼,“这么晚了不好出去买……”
我爬起搁衣柜里翻一盒子给她:“这些都是,你挑颜色吧。”盒子里满满纯色素色也是太朴素,她调侃:“哎呀,你没有少女心哦~”
也不知道我害哪门子的羞,感觉被她看穿什么似的,我顾左右而言他:“懂什么,你那些个都瞎花哨不实用。”
唉。
我没有少女心,但我的心里有少女。
也是怪了,苏新皓昨晚还生龙活虎呢,今天脸色惨白趴桌上有两节课。班里二十来个体育生,训练完热烘烘,三月份天儿教室都开风扇。
我趴教室后边儿的垫子上捱他们踩腿,看到她眉毛皱着,指头尖儿都白了。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可别疼一脑门子冷汗还吹风扇。我一骨碌爬起,跑去把风扇关上。几个不知道名字的男生骂,问我是不是有病啊。
“你爹今儿个就是不爱吹风扇了,嫌热出去趴栏杆吹,大自然他妈的给不了你们凉爽?”我管他们呢,我是没素质的烂人,OK?
应该是听到了,苏新皓抬起头看我,想说话却没开口的样子。
再走近一点他们都要看出来这风扇是为她关的,我只是远远呲牙对苏新皓笑了笑。其实也有想走过去,蹲下,握紧她指尖透白的手。
但是没有。
朋友或者暗恋的距离就应该是这样。
呃,还怪卑微的。
班主任是体育老师,也是给我们体育生训练的,这会子吹哨让跑步。
十圈还差两圈,张极这个逼还想跟我聊聊天儿:“……没想到你这烂人还挺长情,快五个月了都还不换个吗?”
嗓子脑子都火烧火燎,我没说话就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也不能说什么。
说有人夜里相爱,有人日出看海,有人争当舔狗不知悔改……
谁是舔狗啊,是我……
天气冷训练量就会成倍地叠,医务室姐姐说我左手血管快给扎成筛子了,换右手吧。
“不行啊姐姐我右手得写字啊,”我死乞白赖跟她商量,“要不来支口服的行吗。”
“口服的效果太慢,”她把针条攮进我手背,劝,“就你们高三这样练,你出去跑不了三圈儿就被抬我面前了……你这种低血糖的还当体育生,要不算了,别给自己找罪受。”
晚上苏新皓听了我手背针眼子的原因,真就开始担忧,每天给我兜里塞水果糖。想跟她解释说这其实没有大用吧,但她会固执地喂我嘴里来。
……我操啊。
对不起。
有用,这可太有用了。
还是普通的训练又学习,体育课上我们得模拟考,他们这些别的特长生过来就抱着复习资料坐操场背背书。
三月中的草坪发黄发白,像没睡醒的颜色。实心球跟着没睡醒吧,摸手里沉冰,我掂着扔出老远,给砸得草屑往起扬。几个捧场的乐呢,撅嘴吹哨儿。
班主任划拉手里的树枝算距离,叼烟翻名单,喊下一个人的名字。
同时也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花坛对面苏新皓盘腿坐在草地,腿上放一本打开的生物书。她调皮笑着伸胳膊递颗水果糖给我,说快吃,身体健康。
我跑过去撒娇,我烦她,我说哎呦刚扔完实心球手脏的很啊不吃了。还能是什么意思,苏新皓懂我,糖纸撕开来喂。
氛围是这样子的,像是有什么收不住了,我差点去咬或者吻她的手指尖儿。好歹是想着别给彼此找不自在啊,心里给劝住了。
我叼走苏新皓指尖的柠檬香气,舌头卷起来嚼碎,酸涩的,回甜。
本质上我根本不喜欢。
但其实也喜欢吧,实质上。
四月中体考前五天,班主任记着数要带我跟另一个女体育生去打黄体酮。但正好通知的那天我刚来月事,给他如实交代,倒省事儿,不用去了。
当天下午张极那几个喊我打篮球,苏新皓听见,趴我跟前小声:“别去啊,小心不舒服……”
这其实是昨天答应张极的,但我当然听话不再去,还一块劝他们:“体考前咱别瞎几把搞幺蛾子,你几个给崴个脚咱来年读高四?”
我常常爱蹲在苏新皓座位边儿上,手贴着她大腿放,看她耐心低头,笑着听我说些没用的碎碎念——说外面哪家的饭难吃,说训练场跑道上的小石子,说背不过的化学式。
一见钟情的喜欢会泛滥成这样,我没理解也没想到,直到她拉我的手让我站起来:“别窝在这儿这么久啊,小心肚子疼。”
就是情绪受到生理期的影响波动太严重,我今天特别想跟她说点儿除碎碎念之外的东西。
比如我喜欢你。
当然还是在趋于越界的边缘走了s型,我一如既往是烂人。
体考结束回来第一件事当然得把欠的球打了,苏新皓惦记我一左手背的针眼子,想把糖塞给我,想想还是跟着我来了,学习她还是得学,带了语文书。
打篮球在男生眼里就是个趣味的东西——除非旁边有女生。
跟这几个逼摸爬滚打训练这么老久,我身上多少居然沾点儿像男生的心理,打个小前锋嘛上头了真是上头了,带球过人多常见,莫名还是想帅一点,球没传出手,搞了个fade away。
操啊,球进了。
观众席苏新皓腿上还是放着语文书,我跟她对视到一瞬,她的情绪好像停滞住,眼神带着错愕。
还得是张极这个逼扯一把我的辫子给我疼明白了,他比我还心虚,做贼呢是:“你他马勒戈壁看她干嘛,说好不招她。”
进球之后第一个看向的肯定是喜欢的人?以前说一句不尽然,但是我他妈今天身行力践发现这句话居然是对的。
这别是掉马了吧,尴尬啊。
晚上没好意思回宿舍,跟张极这个逼网吧通宵去了。
这游戏注册个号还非得成年,俩未成年大眼瞪小眼,我想了想:“浏览器搜俩成年人身份证号能给人难死吗,今天这个游戏老子就是得打。”
他给自己用了个成年身份证,年龄五十来岁的一个大叔,正嘎嘎笑他呢,我挑了个身份证号出来注册,一算年龄六十五岁。
呃呃呃。我搁这儿无语,张极却愣了:“好巧啊六十五,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要六十五谈恋爱啊。”
确实好巧啊。
我跟他一起愣,是肚子里还是胸腔还是脑壳,里面有东西燃烧起来,我推桌子站起来就跑:“我得回去了你自己耍啊,机子别空着找个人陪你打……!”
宿舍里漆黑,苏新皓居然已经睡了,燃烧的不知道什么,烧干净了吧,我趁着灰烬不那么滚烫的余温顺着爬梯上去。
抱她睡吧今晚,不然毕业了真的是遗憾啊。动作不敢太大,但我刚躺下的时候苏新皓居然说话了。
“朱志鑫,”她说,“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她居然没睡啊她在等我回来。
我没回答,甚至心里斗争着想顺下去承认。说对啊对啊,谈恋爱嘛在一起吧我好喜欢你啊。
我的沉默让苏新皓说了下半句话,她说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可别啊,多让人伤心啊。
所有的易燃物品都烧过了,甚至现在被浇一盆子水,属实防火意识到位。我出奇的冷静,趁着蒙黑对她掩盖情绪:“自恋个屁,我喜欢个儿高的。”
有些秘密被揭露出来就不再是秘密——或者,就不再是发生过的事实。
近高考的六月初,苏新皓还是会姨妈痛得脸色煞白,我不再蹲在她身边握紧她冰凉的手指头暖热。
天气热,我犯贱拉了凳子坐她跟前去,一支绿豆冰糕我咬的嘎嘣脆:“苏新皓你快看,这冰棍儿它又冰又甜……”
“哎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能吃冰吧。”
“不会那个人就是你吧。”
垂死病中惊坐起这玩意儿真不是盖的,苏新皓瘪着嘴给了我几锤——哇哦,我是她姨妈痛得脸色煞白也要轮拳头锤的人。
高考后就得把宿舍搬干净,苏新皓舞蹈老师搞了聚会,今晚她要去。
宿舍东西该打包都打包干净,上铺的铺盖被她卷起来绑上绳子,每一个景象在我眼里都是永别。
晚上有重要的人要见吧,是她以前提过的男舞伴还是舞蹈班帅气的男同学,苏新皓画了淡妆,口红的颜色有点重啊,不适合她。
颜色不适合但也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偏偏我就是心口压抑起来,这份漂亮不是为了我嘛,酸了,也没那个份儿酸。
卷铺盖这种事我又不着急,我甚至还能搁宿舍再住一晚,这会子就安静坐床边儿上看她涂口红。
她坐我旁边来,脸上紧张和兴奋都有:“你快看看我还行吗,好久没化妆啦。”
唇形真好看,樱果都没有这么漂亮的,谁有份儿采撷呢,反正不是我:“颜色重了,这颜色不是得薄涂吗,你可手劲儿使大了吧嘻嘻。”
她好笑地又捶我,才用拇指往嘴唇抹了抹:“现在呢好点儿了嘛?”
心里真的蛮不是滋味儿啊。
天天听兄弟们说些无疾而终的爱情,没想到我尼玛有朝一日也中奖,真是倒霉劲儿的,我心想别无疾而终了疾一个吧:“……没好啊,我给你擦。”
不好意思我是烂人,采撷一下。
这是又一次张极用诧异的眼神看我:“朱志鑫我跟你说别因为失恋就打我主意,你他妈干嘛啊今儿出来跟我上网还涂口红,马勒戈壁的真吓人快擦干净。”
网吧里的烟味儿居然让我觉得格外亲切,我跟网管开了机子,也像当时那么面不改色:“擦你妈,这象征了你爹爱情的结束。”
好吧,确实NG,我现在只知道苏新皓的口红真你妈好沾杯。
粉红的五瓣儿花,裙底的肯尼兔,粘在后槽牙的水果糖——这些都没有阻止一个六十五岁沾了口红的源氏在该谈恋爱的年纪拔刀。
唉。反正我的草稿本上再也没有你写的化学式了。
BAD🔚